第二十章(1/ 2)
那段时间,因为爸爸的去世,因为“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还有丧事的操劳,农村风俗的禁忌,我和丽一直没有同过床,等到一切妥当,再和丽亲热的时候,头一两次还很有激情,可是後来丽就索然寡味。也许是生活的压力吧,忧郁的心境下,性实在不能达到鱼水之欢的境地。
生存问题再次被提上议事日程。爸爸去世之後,家里的主心骨没有了。我虽然还可以随时去公立学校上课。但是那点工资杯水车薪,於家补益不大。妈妈坚决要留在老家,那里有熟悉的爸爸的气味。而老婆呢?是回宁波还是在家陪妈妈女儿?
最後丽决定,她回到我以前工作的那个市里去找工作,如果找不到体面的工作,洗脚也未尝不可。因为毕竟比以前宁波到家里近许多。而我则回到镇上的公立学校去教书,把妈妈和女儿带着,因为镇上和老家不远,妈妈每周可以回去照料一下老屋。而我,等有机会再往好的地方调动或者想其他办法吧。
看来也许只有这样了,我想。暑假还没完毕,丽就到市里去找工作了。没多久,丽就说找了一个房地产的导购小姐的活。按卖房子的多少提成,收入相当可观。当然具体的还不清楚,先干着再说。而我也带着老妈和孩子到了以前的公立学校,开始自己新的工作——虽然觉得有点颜面扫地,但是我找了一个很不错的藉口,就是妈妈不想跟我到市里,因为怕离家太远!同事们也都没说什麽,几个麻友很开心,说光回来了,我们的夜场就可以随时兴起了。
回来的时候,才知道秀两口已经调离了我们的学校。我想,大概是我们那时候的事情,终於被大家所知道了吧。也许是因为其他的什麽原因,我不得而知。也好,要不低头不见抬头见,也蛮尴尬的。
我离开学校一年,新来了几个老师,其中一个叫艳,是教音乐的,才20岁出头吧,身材很棒,听说以前在学校教舞蹈。只知道她来自很远很远的一个地方。
静似乎突然没有了以前的激情。她在县城里买了一套住房,每天花天酒地,有时候会打电话叫我上去,大多是喝酒喝醉了,说想我了。因为老妈和女儿在,我也不敢明目张胆,所以机会也不是很多。後来有朋友告诉我,静和一些男性朋友晚上喝酒,很晚了还在街上闲逛,甚至看到她和男性朋友勾肩搭背的。我就知道,静开始变了,变得随便——是因为那次看见我和老婆的聊天记录之後麽?
我多麽想让静知道,我是无心之过啊!我再穷,我也不会想到通过她来获取什麽利益,我承认,丽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但我不是什麽卑鄙的小人。我只是单纯地喜欢而已。即便是性,我所经历的,也只有静,才能让我体会到极致的男人的快乐!
妈妈会在周末的时候带着孩子回老家看看老屋。静仍然会在周末的时候,打的下来接我上去,喝酒,唱歌,做爱。可是,味道却有点变了,有一回,静知道我发工资了。就给我说:“光,我想要件衣服,给我买吧?”我就拿出一大半的工资,给静买了。静显然很高兴,然後把买衣服的钱给我,说:“其实,我不需要,我只想证明你舍不舍得为我花钱。”
我一个月的工资,也刚好够我一家人的生活开支。如果我有多余的钱,我怎麽会不舍得为静买东西呢?男人的尊严似乎比什麽都更重要。虽然事出有因,但是静的怀疑却使我很是郁闷。可是我爱静,我能怎麽做呢?
张爱玲说:我一遇见到我就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去,可是我的心是欢喜的,我还要在尘埃里开出花来。我相信张爱玲之遇到胡兰成,其情感是真挚的,要不然她凭空写不出这样的句子。
我想,无论静怎麽对我,我都该如尘埃里开出的花,对着她绽放我卑微的笑。静越发的高傲,越发显出不可一世的样子,静可以当着我的面,和老公温柔妩媚的说着电话,逗老公开心。
我问“你老公知道我们的事情麽?”
静说“当然不知道啦。只有你那麽笨,会让你老婆知道。”
有一次,我和静正在家里,搂着亲热,她老公的电话响了,她就接起来,温柔地轻轻说话,我不知道什麽心理,抚摸静的奶奶的手突然加劲,在乳头上狠狠一捏。静忍不住“哎哟”叫了一声。那边老公也许发问了,只听静说,撞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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