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2)
今天看到几个狼友的回复,大家都同时说道:真。是的,这本是真实的摹写。这是个私密的空间,我没有必要隐瞒什麽。这是一个私密的平台,我也正好借在这个平台以浇心中块垒。但真没想到大家居然那麽宽容我,有的还关注我目前的状况。其实我更多的是希望狼友们一齐来口诛笔伐我,因为我的懦弱、无能甚至变态。那样也许我心里还要好受些。但是真没想到,大家竟然都没有骂我,是否是同情弱者,或者我的某些字句正重重打在读者的心里?那麽丝丝入扣?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都不再那麽沉重。但是你会看到一个人逐渐堕落又逐渐清醒的历程,也许,比以前的更要沉重——因为人生,何曾轻松过?亲爱的狼友们,你说是麽?
今天有个网友明确地告诉我,那个叫亮的男人一定是个骗子。因为网上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但我确凿地告诉大家,那男人确实没有骗人,他的确是游戏厅的老板,但是有和美的家庭,对於丽,只是玩玩而已。
亮也没有食言,老婆没几天就打钱回来,把挪用店子里的钱还了。但是後来,老婆和我的联系就愈来愈稀疏。从零零星星的电话里,她告诉我自己找了一个电子厂,搞采购。这个我相信(因为她中专学的是机电专业,在深圳也搞的是这个),一个月有时候还是会和亮做一两次。但是她不喜欢。
我说,“如果你感觉不到快乐,那就回家吧。”
她说,她绝对不可能空着手回家的,还是那句话,人,一定要向前走,永远别走回头路。这时候,她会给我描述宁波是如何宁静、优美的城市。她说自己喜欢这里,还说这里遇到一个很好的姐们是重庆的。她说她叫莎莎,离婚了的,比他大几岁,但是很会处事。很多有钱的老板都喜欢她云云。她说自己简直都成了她的粉丝了。在她身上学到很多……
我突然觉得我和她之间,如天上的白云和地上的流水一样,曾经是一体,现在,却相距那麽遥远,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彼此的心。
我现在很惊异,当时的我怎麽没想到过离婚呢?其实我现在想来,我正如一个处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一个不如意的男人,但是如果这个男人没有要和我离婚的意思,我是压根就不会想到离开他的。但是对於一个阅人无数的男人来说,他一定会轻易放弃一个不如意的女人,如放弃街上一个擦肩而过的游人一样。所以,我有时候很偏激地想,男人啦,在你结婚前,哪怕是把自己的童贞送给按摩店的大妈也好,或者洗头房的小妹,甚至网上的恐龙吧!总之,你得经历女人,这样你才不会把一个女人看得那麽重,甚至重得超过了你的自尊。
我又把电脑搬回了学校。女儿还不足四岁,我就把她托付给农村的爸爸妈妈。孩子很懂事,在我曾经工作过的母校读幼稚园。我周末的时候回老家看她。每次离开她,她都会撕心裂肺地痛哭,我就心底流血,但是我一个人实在无法照看她。
有时候孩子会看到妈妈的相册,默默流泪,然後哽咽地说:我的妈妈怎麽不回来啊?我心里就很酸,我就打电话给老婆,老婆也在电话那头啜泣。但还是坚决地说,不混出个人样是不回来的。
有时候还是会打打麻将。但是输赢不大,更多的时候是泡在网上的。那会我开始进入一些文学网站。我闲置已久的笔犹如一条刚刚流淌出地表的地下泉水,汩汩滔滔又找到了灵感,我写诗歌,也写一些散文,诗歌散文里都渗入一些浓浓的忧伤。我这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忧伤了,是真的哀婉。
这时候,一个叫“蒹葭”的女子加我,和我聊人生、聊文学。感觉好像是相识多年的朋友,心底一个细微的波澜都会让她察觉和感知,让她产生强大的共鸣。这世间的女子,有一些崇拜英雄,还有一些,却怜惜那些弱小,尤其是那些海棠花下,一步一诗一咳血的书生。
我已经把所有的情感寄托在这个“蒹葭”的女子身上,我甚至为她写了一首诗。诗歌里把自己比作了岁月岸边的一只芦苇,等待千年也只是为等待那个在水一方的伊人。其实芦苇就是“蒹葭”。
我的每一篇诗歌和散文,她都那麽崇拜和欣赏,而她自己,也开始发表一些珠圆玉润的小诗,在这些小诗里,我可以感知到她因为遇到灵魂的知己,而由衷地兴奋着,犹如再次陷入一场火热的恋爱。
但终於有一天,她告诉我,其实她多年前就听说我的文名,说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觉得我简直帅得惊人。
我咯噔一下,天,原来是个熟人!然後就告诉我她是秀,是我大学同学的老婆,竟然还是我的同事!他们俩都是我们学校的老师。
记得以前每次和她聊天,都觉得她很紧张,脸上会不由自主地飞上红云,想到她老公是我大学同学,好哥们,我也没往深处想。今天居然这样!於是我便正告她,我很讨厌别人欺骗我,我觉得自己很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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