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2)
朝阳起,素锦繁花缀长廊。秋吹残叶,风卷落红,华阳初上鸿门红。
宁离月墨衣缓行,信步悠然的走在幽美的长廊上。长廊尽头,是一间小巧精致水晶垒砌的琉璃亭。
琉璃亭中,牡丹怒放,姹紫嫣红,彩英雍容。花映人影,人照花姿,宁离月松土点水,全然一派闲适无争的贵公子气度。
“公子,府外有人手持这个令牌要见公子,不知可否相见?”琉璃亭外,一声清悦的女声毕恭毕敬的禀报道。
宁离月闻言,嘴角抿起一抹轻谑的笑意,这就按捺不住了么,宁离月眼帘微垂,将手中的水舀放至玉台,缓缓的走了出来。
等在门外的婢女施礼道“素衣见过公子,这是令牌。”
“嗯,”宁离月扫了一眼素衣手上的金色令牌,淡淡的说道,“素衣你将令牌交予来人,让他回去转告他的主子,我稍后便至。”
“是,公子,”素衣领命退下。正好碰见刚刚睡起朝这边走来的夏齐一,恭敬的施然欠身道,“素衣见过先生。”
夏齐一笑眯眯的点头颔首,目光一掠正好瞥见了素衣手中的令牌,嘴角一抿,随即响起一声淡至无声的戏笑。
青衣灰袍慢慢的踱到宁离月身边,哈气连连,幸灾乐祸道,“怎么样,还有时间照顾你的牡丹么?”
“哈,”宁离月对于夏齐一的挑衅轻笑一声,侧身吩咐道,“花奴何在?”
话音落,几道淑丽窈窕的身影施施然欠身而至,“花奴见过公子,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宁离月狡黠的看了一眼夏齐一,悠然开口道,“从现在开始我要你们教着夏先生看护牡丹,点水松土施肥样样不可怠慢。若是敢偷懒,也不用来回禀我,自己碾做花肥就是了。”
“是,奴等领命。”
“哎呀呀,离月,”夏齐一闻言却是立马站不住了,连忙大叫道,“不可不可啊,我笨手笨脚的,若是一个不小心缺枝残叶的,那可怎么是好。”
宁离月不以为意大步向前走去,边走边道,“缺枝残叶就要施肥,我相信夏先生是不会忍心让我的心爱之物短短几个时辰内,就施肥数次的。”
话音落,人已远。夏齐一似笑非笑,似赞非赞,捋了捋不急寸长的胡须,摇头叹道,这小子还真是越来越难缠。看来自己这把老骨头啊,早晚得折在这小子手里不可了。
正在夏齐一出神之际,身边的婢女却纷纷垂首跪地,齐声道,“请夏先生赐奴等一死。”
夏齐一挠头道,“哎呀呀,你们这是做什么?”
婢女凄然啜泣道,“夏先生乃是公子的授业恩师,奴等不敢无礼,可是公子的命令奴等又不敢不从。两难之下,奴等只得恩求一死。”
“哈,”夏齐一轻笑一声,叹道,“不愧是离月手下的人,这招以退为进,真是退的我无路可退啊。”
言罢,夏齐一转身大步迈向琉璃亭,朗笑道,“不是要教我理花么,总得有人跟我讲解一下吧。”
圣阳繁盛,物华天宝。府楼林立间尽显一片****。雕栏玉砌,亭台满布,或是店旗飘扬或是笑语环绕。世家公子华服金冠,妇人小姐锦衣罗缎,人群拥簇,车马流水,好生一副欣欣向荣之态。
宁离月不紧不慢的走在喧嚣的街市中,气度雍容贵雅无双。一举一动间无不牵扯着无数少女的心魂。就算是有些心气高傲的少年公子,也不得不闷气承认,这等风华怕是他们一生都修养不来的。
临市居东靠近皇宫,一座气势巍峨华丽奢靡的名府豪宅不是别处正是当朝丞相魏思正的府邸。红底金子,匾牌磅礴,“丞相府”三个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璀璨夺目。
宁离月轻笑一声,避开人群转步另行步至空寂的巷道,黑衣身影左顾无人后倏然一闪,连连几番纵身悄然如鬼魅一般融进了偌大的丞相府。
丞相府中,亭台交错,珍株团簇,玉石砌桥,碧华做塘。放目扫过这座已经无法用华丽奢靡来形容的府邸,宁离月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清嘲,看来魏思正是把整个国库都给搬进了自己家了。
曲曲回回,廊转路幽。匿身走了大约有一刻钟的功夫,宁离月目光微闪,看着眼前暗木朱漆的书房,嘴角划过了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再运真气,黑影纵身,直穿二楼半开的窗扇,轻稳伫足。
幽暗的房间中,一袭锦袍华发的肃穆老者手端清茶,目露犀利道,“看来我相府的侍卫都是吃了白饭,竟没有一人能发现宁侯至身。”
宁离月浅笑移步,行至客椅边悠然落座道,“相爷真会说笑,若不是相爷提前知会了暗卫,离月又怎么能如此轻松的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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